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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初七&忘川】刀意

CP:初七&忘川

*不知道tag什么好 

*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

*不知道是什么文风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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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湖很大。你也许在话本里听说过,那些飞檐走壁、惩恶除奸的大侠,心向往之。

然而实际上,大侠也要吃饭。

真正的江湖,有武艺傍身之人,或是从军,或是开武馆,或是接任务做镖师。

 

初七就是这样一位在行当上颇有名气的镖师,他也不隶属哪个固定的镖局,接不接镖也是看心情,却仍是各大镖局争抢的对象。

不为其他,虽初七并无姓氏,出镖之时只消挂上他“七”字标识的旗帜,这一路就几乎没几个山匪敢劫镖的,剩下那些不长眼的,初七便只挥挥刀,就足以打发他们了。

 

初七有一把刀,常年不离身。道上传闻那是把见血封喉的宝刀,却没人真正见过那刀出鞘的样子。

见过的人,都死了。

 

忘川也不是一开始就跟着初七的。初七有时候押镖并不收银钱作为报酬,只收取一些他看得上的东西。当某位雇主把忘川这刀颤悠悠的奉上时,初七一眼便看中了。

冥冥中仿佛有所感应,他们本就是一体的。

 

其实他们说的不对,初七心想。忘川是把好刀,削铁如泥,虽不似那些宝刀故意做得造型奇特还镶嵌宝石,却胜在气息温和浑厚。

不像一把刀,倒像是个温润学者。初七有这样的想法时自己也笑了,不知为何会产生这种想法。却也顺从心意,将他好好保养起来。

而用来打斗厮杀的刀,从来不是这一把。

不过这些,也都没人知道罢了。

 

初七走镖的时候一般不与同行的镖师多做交流,遇险他自会相帮,却不能让他们因着有他在队里而失了警惕。一旦松懈下来,后果是致命的。

而这一回他们也是碰上了硬茬,同行的镖师虽是出自名声正旺的镖局,走的路线也是向来畅通无阻的,所以当被一群膀大腰圆的山匪包围时甚至有些不可思议。

 

为首的山匪往地上啐了一口,也不放话,提着大刀就往人身上招呼。他一动,手下的人便哗啦啦地围了上来,和那些个欺软怕硬的小山贼不同,这群汉子个个是一身凶煞气十足,就被他们这么一包围,同行的镖师就有几个开始发怵,两腿颤抖。

 

眼见一刀下去就见了红,初七在车队中间守着,即使武艺再高也来不及去救,只得赶紧让人往中间聚拢来,拿起武器反攻回去。

还有人想同山匪说和,被初七拦下了,不动声色地将马车上的一个小木盒抛进了路边的草丛中。

甫一交手他便知道,这些可不是什么山匪,定是军营出身之人,在战场上拼杀过。而这种人一旦习惯了在刀口上喋血的日子,配合有序,交起手来就会变得极为难缠。

 

初七挥刀格开一人的武器,周围的血腥气已经越来越重了。他这方已经折损了不少人手,初七被三人包围已经自顾无暇,更谈不上去相救他人。他一脚踹上其中一人的肚子,借力踢飞出去寻得个空隙,对着镖队的领头喊道,“撤!”

 

镖队的领头闻言还想说些什么,那边又是一把大锤轮了过来,他一缩头险险躲开,背后撞上马车发出哐当一声巨响,眼见山匪的袭击又要来了,领头赶紧四肢并用地爬起来,大吼道,“撤!快撤!”

他把马车猛地往地上一掀,装着货物的麻布袋滚了一地。

 

山匪们只停顿了一瞬,为首之人朝周围点点头,道,“一个不留!”便只留下五人去翻找货物,其他人都去追四散逃开的镖师们。

 

初七听到镖队领头喊撤的同时便一个纵身而起,脚踏一人肩膀跳出包围,他手上刀锋一转,接冲力往前一挥破开一条血路,冲出外围往小路上去。

 

山匪头子追了上来,在他看来初七是最为棘手,也只有这等水准之人他方能有兴趣与之一战。

初七边战边退,寡不敌众,山匪头子也是武艺相当,力气却是一等一的大,几下交手初七手里的刀已经出现了裂缝。

“哐当”一声,刀断了。

 

初七翻身往后一退,摸了摸忘川的刀柄,拔刀出鞘。银色刀光划出一道弧线,像一条银蛇一般回收于初七手中。

 

“好刀。”那山匪头子眼前一亮,舔了舔嘴唇道,“小子你要是交出那刀,我兴许还能给你个痛快。”

 

初七眼色一沉,也不与他多言,提着忘川便是迎头一刀,山匪头子见他动怒破绽大开,大笑着冲初七命门砍去,忽然眼前身影一晃,身侧一道刀锋突然袭来。

 

初七踉踉跄跄地扶着山壁一路往前走,不敢稍作停顿,忘川出鞘后他便击退了山匪头子,但同时也在腰间中了一刀,所幸伤口不深没有伤及内脏,其余山匪们见首领倒地,哄地扑将上来,个个是杀红了眼,初七防得了一两个防不了全部,在打斗中体力耗尽一脚踩空时便趁势滚下了山坡,往灌木从深处去。

 

他受伤不重,但失血过多,山匪们还在附近寻找,当务之急是找个隐蔽处包扎好伤口。初七沿着山壁发现了一个山洞,黑压压的看不清内里,没有别的选择,初七扶着山壁走进去坐下。

 

给自己包扎好伤口后外面隐约传来些人声,初七屏吸藏入阴影中,握紧了手里的忘川。

那声音近了,又近了,几乎到了山洞口处。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,初七手里的忘川颤动了一下。

 

很快声音便远去了,想来是没有发现山洞的存在。初七长呼一口气,体力透支沿着山壁坐下了。

失血过多导致的困意袭来,他把忘川收回鞘中,抱着刀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
 

搜寻的人终于走了,初七把刀抱在怀里,不知怎的竟觉得有点安心,眼皮一沉便闭上了。

 

人声渐远,蝉又开始叫起来。

夜风刮过,山洞深处忽然亮起了几双红通通的眼睛,吐着长长红信子的细长身躯从山洞深处滑了出来,这里竟是一个蛇窝!

 

那蛇群本被纷乱人声扰了清梦,睡醒过来又正是腹饿之时,见初七在洞口处睡了,便悄悄地滑了过来。

来到人前停了一下,盘着身子爬起来的蛇亮出的毒牙,猛地冲初七的小腿处咬去。

忽然停在了半空。

 

忘川发出一阵嗡鸣,刀身在初七怀里震颤,山洞里忽然刮起一阵寒风,那蛇也不会思考,只凭本能觉得这眼前的食物不是它们能下嘴的存在,嘶嘶的声音静了下来,蛇群退回了山洞深处。

 

外面开始下雨,湿冷的气息让这山谷里的所有动物都僵硬地不想移动,夜色包裹中,山洞里已经睡熟的初七,仿佛感觉到怀里有些微的暖意传来。

 

有人说,万物皆可通灵。剑有剑意,刀有刀意,大抵也就如此吧。

 

次日清晨,初七回官道上边看见变成一堆废木的马车,他在灌木丛中翻找一番,找出小木盒破碎滚出来的一枚印信。

 

初七交了这趟镖便沉寂了三年。饶是雇主出动什么代价也请不动他。直到一天有人提出用上好刀油作为报酬,他才松了口。

 

又是一笔大买卖,车队浩浩荡荡地从城门口出发,马声嘶鸣,一眼看不到尽头。

 

初七拍拍他挂在腰间的忘川,低声道,

“走吧,老伙计。”

 

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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